卫老头在船上的,老汉在我身上耕耘

我可以为妳只手遮天，就看妳要不要(4) 睡没几个钟头沈星转醒过来，外头的天已亮，她看了眼身边的男人，替他将被子盖好，悄悄下床，和管家打了招呼，打算一起準备早餐。

「余楠平时都喜欢吃什么？」

「先生早上喜欢喝咖卫老头在船上的,老汉在我身上耕耘啡配西式麵包，或者炒蛋什么的。」

「他肠胃炎，今天不要準备咖啡吧！」

沈星从柜子里拿出吐司放进麵包机烤，本来打算用蛋调製些奶油和培根一起下去煎，又想到他的身体，只切了点水果和烫了点蔬菜当作配菜，余楠下楼时身上的服装都已经打点好了，沈星看一眼知道他今早要出门，赶紧把土司送上桌，又进去端配菜。

他把奶油抹在土司上，咬着酥脆的吐司边，一边看着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，她端出配菜和一杯水，叮咛他一会记得吃药。

「咖啡？」

「你昨天才肠胃炎。」

「没事了。」

「可医生还让你吃药呢！」

余楠不想告诉她其实他昨晚只是吃太饱又躺着才想吐，肠胃炎什么的都不是真的，他只是看见她着急慌张的样子顺着她到医院去一趟罢了。

这话自然不能老实告诉她，否则两个人可能又要拌嘴，其实他很不喜欢也很讨厌拌嘴，平时工作上好几头烧，他已经够累了，在家里能安静和谐那是最好不过。

他想，等进办公室再喝咖啡吧！

余楠吃完吐司，随便吃了点苹果，在沈星的注视下服了药。

「三餐饭后啊！中午记得吃。」

「那妳提醒我。」

沈星原本想说，叫你秘书给提醒不就得了？可还是收回原话，乖顺地说：「好。」

他们都该给彼此一个机会。

余楠进了公司，苏特助就迎上来，告诉他今天一个早上萧天啸萧总请假，原因是他老婆突然阵痛，可能要生了。

「要不要我打电话过去催催？」苏特助怕余楠又把气出在他身上，他很无辜。

余楠想了一下，「不用了，今天的点让他助理替他跑，让他去吧！」

「是。」苏特助推了推自己的眼镜，看着前方那个越走越远，进了办公室的男人，这个人真的是平时那个最容不得别人迟到早退的余楠吗？

余楠平时白天就待在自己创建的公司处理事务，晚上会所有事就会过去待着，那里不只是娱乐场所，白天里可能难得一见的高官权贵都极有可能出现在那里，也是他交际应酬的地方。

新公司即将成立，一开始金钱自然是有去无回，用度不小，还得靠会所的活钱过来周转调度，所以两边的经营都很重要。

他一边看着美国股市，边签署文件度过一个上午，衣袋里的私人手机突然响了。

余楠拿出电话一看，是一串陌生的号码，他想起今早的凭什么就是王裳云 哇好深好大好疼别停约定，接起电话。

电话那头传出一个害羞的，甜甜的声音。

『喂？是我卫老头在船上的,老汉在我身上耕耘。』

『我知道。』

『吃饭了吗？』

『还没。』

『吃什么？』

『不知道，等助理买便当。』

『记得吃药喔！』

『好。』

『摆在桌子上，比较不会忘记。』

『嗯。』

『晚上回来吃吗？』

『吃，会所有事，会晚点回。』

『好。』

『挂了。』

『嗯。』

 

办公室的门突然敲响，这时间能不经过苏特助就能进来的还会有谁！

「进。」

门随即被打开，萧天啸高大的身型像狂风一般扫进办公室，一屁股坐在余楠对面的椅子上。

「我说女人啊！就是麻烦！明明就还不到生的时候，却一直喊着要生了，我都不知道被她耍了几次！」

「……」

萧天啸在桌子上摆着一个纸袋，比了比，说：「路上我老婆吵着要吃最近很红的黄记奶皇豆沙包，我惦记着你呢，就一道给你买回来了，吃吃看吧！这东西排队花了我两小时！」

余楠抬眼看了眼袋子，他知道这是最近连电视新闻上都风靡的一种点心，不少女孩子趋之若鹜。

萧天啸试探过余楠确定他没在生气之后，才拍拍屁股走人。

余楠按下呼叫键把苏特助招来。

「这个，送去我家。」

「老闆是说，送去给老老闆吗？」苏特助心想，送去山里？多远啊！包子都凉了！

「……不是，我老婆。」

 

卫老头在船上的,老汉在我身上耕耘

 

五十五、我可以为妳只手遮天，就看妳要不要(5) 可怜的苏特助牺牲中午休息时间替余楠使命必达，他将还带着余温的包子送到余宅管家的手上，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余太太。管家在门口拿了包子盛在盘子里端上楼给沈星，沈星见那包子心里惊喜了一下，喜的不是这包子到底好不好吃，而是他的心里已有她，这绝对是一个好的开始。

「送东西来的人走了吗？」

「是。」

原本沈星想回送点什么让他带回去的，不过人既然走了就算了。

「妳再给我说说，余楠平时到底爱吃什么？」沈星拉着管家的衣袖，另一只手忙着往嘴里塞奶皇豆沙包。这包子的豆沙扎实，咬下去奶皇从豆沙里流出来，味道香醇，与豆沙中和在嘴里，绵密又香甜，沈星实在太喜欢这包子了。

「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，先生以前只在家里用早餐。」

管家离开之后，沈星又去翻出那本手工食谱，开始专心仔细的研究里面的菜单，她想，照着余楠母亲的手艺去做绝对没有问题。

于是照着目录上的菜名开始一道一道决定今晚的菜色。决定了菜单，她把列出来的食材清单交给管家，让她去确认，她则第一次进了仓库，去看看里头到底有哪些东西，期间她翻到了一台食物调理机和一台冰滴咖啡机，还发现不少烤饼乾用的小模具，这些绝对是余楠母亲遗留下来的东西，被余琰或者余楠收在这里。

沈星把可能用得到的东西搬出来擦乾净，打算放在厨房日后要用，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，她看也没看就接起来，听见对方声音的时候，她才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接。

『下午回来一趟。』

『大妈……有什么事吗？』

『我要见妳，回来。』

『是。』沈星的心情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，她只要听到大妈的声音，就觉得压力很大很沉重，是她亏欠她的，她的命令她不敢不从。

沈星东西放着，赶紧上楼披了外套就招来保镳载她回沈宅。

离开了沈宅，她连钥匙都被没收回去，待警卫通报之后她才得其门而入，走得匆忙什么也没带，见到大妈的时候，她恭敬客套解释，「您找我找得匆忙，我什么礼物也没带，对不起了。」

大妈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，她坐在阴影里头垂着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。沈星很讨厌这种晦暗不明的灯光，可偏偏自从大妈摔坏腿之后人就越来越阴暗了。

大妈头连抬都没抬，坐在轮椅上，看着别的地方。

沈星搓了搓手，靠近她，想将她看清，「请问您找我什么事？」

「妳不是挺聪明的吗？猜不到？」大妈将头缓缓转向她，冷眼看着眼前弯腰屈膝的女人。

「……是爸爸和姐姐的事吧？余楠帮不了那案子，可……已经答应借钱了不是吗？」沈星唯唯诺诺地说。

「妳还敢提啊？拿了那点钱还降低我们沈家的格调。妳……到底怀孕了没有？」

「……没有。」

「让妳嫁过去的就是要妳给余家生孩子，我们好有筹码和余家谈合作，都两个月了怎么还不下蛋？明天去看妇产科。」

「……才两个月不急吧！」

「妳姐姐天天回来哭诉，公司下个月薪水发不出，遑论年终奖，这件事再不处理很快就要上报，妳也是姓沈的，就没点羞耻心吗？」

「没别的办法了吗？」

「我养妳做什么用？我为什么要让妳姓沈？我为什么要把妳这个祸害引进来差点害死我？」

沈星低头看地板，听着她的指责。

「……到底要多少钱才卫老头在船上的,老汉在我身上耕耘够过这次难关？」

「哼！他只肯给妳三千万，要是妳能怀个孩子说不定还有得谈。」

「您说说看，到底要多少？」

「全城的人都知道余家靠娱鸿赚钱像喝水一样简单，一亿元要调度也不是难事。」

「您是认真的吗？」

「我什么时候和妳说笑过？」

「……」这金额着实把沈星吓一跳，余楠怎么可能借她一亿元？即使他们的关係好转，也不见得会借她这么大一笔钱吧……而且借了，照她姐姐和姐夫的经营，也不一定能还上……

沈星很烦恼，要怎么和余楠开口。

「别忘了，如果没有我，妳现在不知道在哪条街上混，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吗？是我替妳隐藏的污点，是妳还有妳下贱的母亲欠我的！」她又开始戳沈星的痛处，她的脚和她的母亲简直就是她有求必应的万灵丹。

「……知道了，我回去和他谈谈看。」沈星垂着眼，心里为难却不敢再说。

「妳若是拿不到钱，我一定把妳的事说出来，让妳身败名裂，看妳还怎么当余太太。」

她又提起那件事，沈星难过得想哭，她一直努力想将这件事忘记，偏偏这个人一再提醒。

沈星离开让她几乎要窒息的沈宅，回到余宅的时候，管家已经準备好沈星列的食材在等她。

沈星做菜的时候心神不宁，还一直想着下午大妈威胁她的那些话，一个不小心就把手腕给烫伤，她恍神打开水龙头，用冷水沖洗伤口，感觉不到痛，因为她的心更痛。她既然想和余楠从头开始正视这段婚姻，就希望他和她之间是平等的，如果还要继续用金钱和权力来衡量婚姻，他们之间还能有爱情存在吗？

怎么样都像是她把自己卖给他。

管家在旁边说话，她什么也听不见，差点烧糊一道菜，最后管家把她推出厨房，才结束这场灾难。余楠回来的时候，看到满桌的菜，和呆坐在餐椅上的沈星，他揉了揉她的肩膀。沈星见到他来，心虚低着头，站起来给他添饭。

余楠察觉到气氛有些怪，问沈星怎么了，她只是摇头，笑得很僵硬。

他知道她今天回去沈宅，也猜得到这其中肯定发生什么事，只是她不愿意讲，他也帮不了她。

沈星吃得很少，用完餐还礼貌性的坐在他的旁边等他用完。

余楠一个眼色支开管家，才摆下碗筷，靠在椅背上，「说吧！到底什么事？」

沈星看了余楠许久，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他：「你能借我钱吗？」

「做什么用？」他看着她。

「给我父亲、姐姐周转。」沈星觉得被他这样注视很羞赧，觑他一眼就赶紧盯着自己的大腿。

「上次我已经答应借三千万，是他们不来取。」

「我想借一亿。」

「哈！他们让妳来借的？」他轻蔑一笑。

「嗯。」沈星很心虚，不敢看他。

「让他们来跟我谈。」他敛起神色，严肃地说。

「拜託你借我。」她几近哀求。

「妳姐姐一天到晚捅篓子，再叫妹妹去借钱来还。妳不知道她是无底洞吗？」

「我答应他们了。」

「妳蠢得可以！」余楠卫老头在船上的,老汉在我身上耕耘愠怒。

「对不起。」她不敢抬起头。

「我觉得妳对沈家的这个奴性需要好好再教育。我可以接受妳的身世，就算沈家要拿这个出来威胁我也无所谓。」

「不是这个问题。」

「不然是什么造成妳这般奴性？」

「……我不想说。」

「不说拉倒，我不借。」

说完，余楠退开椅子上了书房没再理她，沈星收了碗筷，洗的时候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
她的心里既懊悔又无奈，她不敢把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祕密说出来，她已经为了这件事赎罪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，为什么还要这样逼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