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行人”穿行在黑夜 守候“夜归人”

工作中的小宋
　　看见他们时，他们在路上；看不见他们时，他们还在路上。 　　没有他们不知道的大街小巷，没有他们不知道的旮旯犄角。 　　每天，和他们擦肩而过的人数也数不清，而他们，总会面带微笑、侃侃而谈，给你一个短暂而愉快的旅途。从早到晚，奔波在路。当那夜幕降临，华灯初上，他们头顶的“红帽”或“绿帽”，仿佛是城市里一道道跳动的音符，连接起了万家灯火，也给人以温暖和万千思绪。 　　对于夜班出租司机来说，狭小车厢既是他们工作的空间，又是他们生活的空间，听广播则是他们的最大乐趣。3月9日晚，记者走近都市“夜行人”，并跟车体验。让我们都来看看他们的工作和生活，倾听他们酸甜苦辣的故事。
擦洗干净车辆，才给老板交车。 　　“高峰期”人抢车，“低峰期”车抢人 　　20时整，陕DT1604出租汽车在渭阳西路平稳停车。记者上车。 　　眼前的这位小伙子精神抖擞，显得干练，娴熟地挂挡起步，车辆驶入车流。他一边留意街边是否有拦车乘客，一边做起自我介绍，他叫宋舜，今年25岁，一直跑的夜班。老板倒是不错的热心人，想让他多赚些，中午12时就把车交到他手中。“星期一乘客少，生意挺惨，份子钱还没挣够。”小宋诉着苦，手指向路上“你看，多少出租都是‘绿帽’。”
打开引擎盖，准备加气。 　　一个学生模样的乘客在街角招手。“您好，请上车！”对方告知去陕西商贸学院。小宋提醒他注意安全，朝着目的地驶去。听对方说自己是大学生，路上，小宋主动搭话，讲起自己的学生生活。聊得投机，男大学生乐呵不停。 　　到目的地，乘客下车。小宋的目光迅速扫过人群，发现无人打车，踩上油门开往市中心。上了渭阳路，过统一广场，一名女乘客摇手要去钢管厂。看女乘客安全落座关上车门，小宋启动车辆，按下计价开关。小宋说，一天里，客流多少是有规律的，除上下班高峰期，17时至21时是运营的黄金时间。大多司机会把握这个时机，冲刺个人利润，个别有经验的老司机甚至在这个时间段里可以赚400元左右。“过了高峰期，就是车抢人了，谁眼睛亮就能多拉活儿。”
利用扎点待客的间隙，小宋检查轮胎气压。 　　开出租要“开窍”，司机“八仙过海”各有“神技” 　　21时整，毕塬东路，一名妇女和一个姑娘一起上车，中年妇女称在半路下车，姑娘目的地是玉泉西路天然气公司。小宋说，随着低碳环保、绿色出行观念的提倡，越来越多乘客会拼车出行。“我觉得合坐车也是社会进步的一种体现”。 　　除了运气成分，赚的多与少还要看个人“综合能力”。小宋说，出租司机都对外调侃，早晨起床还没出车就得想还欠着人钱。有的司机有底薪，有的司机没底薪，像他们这些没有底薪的司机赚够份子钱，剩下的钱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收入。为了多赚些钱，每个司机都掌握了眼观八方、眼快手更疾的基本技能，并各有独家秘籍。“我主要是街上溜，去人多的地方碰运气、找乘客”。
 秦隆步行街口扎点的出租车排起长队。 　　小宋告诉记者，高峰期后，有些司机把车开到后围寨地铁站、火车站或是机场等地揽客，收入也很可观。21时30分，体育场十字两名男子上了车。听到记者和小宋的谈话内容，两名男子主动开腔。他们也是出租司机，不过，开的是早班。“路上人少了就到机场排队，机场有短途补贴政策，第一趟要拉载的是咸阳城区乘客，第二趟上机场就能直接上小队，遇个去西安的，别提多美滋。”其中一名男司机说。 　　而后，小宋与两名出租司机聊得火热，交流起怎么多拉乘客、多赚钱的经验。从他们的谈话里，记者听到，只要肯吃苦，动脑子，一名司机每月可有4000到5000元的收入。 　　拉完这趟活，看到然气警报灯亮起，小宋说该加气了。“红灯亮，说明气不足一半，都会赶去加气，你想，碰到一趟远活儿，车撂到半道可不就干着急。” 
收车了，小宋数起钞票，盘算除去份子钱还能留下多少。　　出租司机工作还要接受极大心理考验 　　众所周知，出租司机是危险职业之一，除了交通事故，还容易成为抢劫的目标。特别是夜班司机，行驶在夜色中，有时，还要进入寂静的背街小巷，要与形形色色的乘客打交道，危险性不言而喻。小宋说，晚上开车，就怕哪个乘客要去偏远地方或外县，要么是几个小伙子一起打车，就会立即提高警惕。“虽然赚得多，但是风险更大”。司机还不能拒载，遇乘客投诉更麻烦。为此，每有不可判断的风险出现，作为出租司机，就要承受很大心理的压力。 　　其实，近年，咸阳出租遭遇侵财、人身伤害事件已经极少。出租车驾驶室内有一个按键，按下开关就会自动报警，并锁定车辆位置。鉴于对出租司机的保护，记者不再赘述。谨提醒有不良企图的人：“别伸手，伸手必被捉。” 
等客时间，吃个饼充饥。　　乘客的不确定性决定了乘客素质的参差不齐。小宋也会遇到小麻烦。“有醉酒的人打车，下车不给钱，还各种搜事，更有甚者谩骂、推搡司机”，小宋称，一些乘客明明带零钱，非说没零钱，要司机给找零。司机没有零钱的话，多会说“那算了，你走吧。” 　　工作中，出租司机遇到的特殊情况，远不止这些，小宋告诉记者，大多数司机会认为，“咱们是城市的名片，宁愿少挣一些，也不能给城市抹黑。要是乘客素质不高，我们的素质就更要高。”
 下班已到午夜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