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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山东】丁尚明站在故乡的老榆树!汉中微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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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16-04-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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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尚明

丁尚明,男,山东东阿人,从军24载,2006年转业地方工作。在部队长期从事新闻报道和文学创作,曾三次荣立三等功。转业后仍笔耕不辍,先后在《》《解放军报》《山东文学》(上、下)《前卫文学》《散文选刊》《华夏散文》《中国散文家》《当代散文》《散文时代》《东方散文》《湖南散文》《中国文学》《奔流》《辽河》《中国乡土文学》《金田》《朔风》等军内外报刊发表过数百篇文学作品,数十篇文学作品被收录各种图书文集。其散文作品有的被《特别文摘》转载,有的被多省、市选作高考模拟试题,有的入选《中国散文大系》、《齐鲁文学作品年展》。1997年出版并发行近30万字的报告文学集《正道》,系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,山东作家协会会员。

再捋一把榆钱儿入口,我细细地咀嚼着,继续朝山顶攀登…

站在故乡的老榆树

那日,暂别久居的闹市,我背起行囊,与三五知己一起,直奔百公里外的青州云门山,来了一次攀登之旅。云门山虽然不高,却有平原拔笏、壁立千仞之势,登临顶峰,便可饱览“驼岭千寻”、“劈峰夕照”和“三山联翠”的胜景,难怪这山自古就有“鲁中名山”的美誉。

李罡,陕西咸阳人,陕师大中文本科,现供职于云南省玉溪市第一中学分校,中学语文高级教师,教学之余,笔耕不辍,有多篇散文随笔发表于《陕西日报》《咸阳日报》《玉溪日报》《玉溪》《红塔》等,有多篇作品论文获各类征文并入选文集。

一阵轻风拂过,醉人的榆钱香把我催醒。我实在抵不过它的,一个鱼跃跨到老榆树下,纵身捋了把榆钱儿塞入口中。慢慢咀嚼、品味着这绵软爽滑的榆钱儿,这久违的味道,刺激着我的味蕾,也勾起了我对童年的回忆。我又想起了故乡的那棵老榆树…….

陈文轩,生于鲁西黄河故道,农村沙土窝子磨砺其成长。中学后在乡镇做临时工,后考取地级任编辑记者,再后考取艺术院校,从事书法篆刻艺术专业研究及创作,曾出版诗集《缘不可求》,《陈文轩书道诗韵》及报告文学集数本。主要成绩在书法创方面作,系中

在故乡的山野田园、村村落落里,除杨、柳外,最常见的就是榆树了。乡间历来素有“一树榆钱半月粮”的说法。是的,一棵榆树上的榆钱儿,足足能让一家人度过。榆钱儿无论蒸煮煎炒,做出的饭食均黏润可口,不腻不糟,难怪清代诗人郭诚有诗《榆荚羹》为证:“自下盐梅入碧鲜,榆风吹散晚厨烟。拣杯戏向山妻说,一箸真成食万钱。”可榆钱儿供食用的日子,毕竟只有十来天。没了榆钱儿,这榆叶、榆皮,同样是炙手可热的抢手货。榆叶儿掺、高粱面,放点细盐,揣的窝头、蒸的菜团很是美味。那晒干的榆树皮,在石碾上压磨几个时辰,过箩后将粉末和粮食面一掺合,做出的面食虽有些牙碜、垫牙,但同样筋道、好吃。

奶奶三十出头就开始守寡,她靠乞讨,给大户人家当佣人,帮街坊邻里做针线活,才把五个年幼的孩子拉扯大。待到我们这一辈,奶奶又帮衬着爹娘、叔婶,把十一个孙子孙女带大。如今,我已是17岁的高中生了,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很长,这油炸饼、大包子,我当然要留给奶奶。可这油炸饼被人偷吃了,我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,心疼、愤懑的我,当即跑到班主任那里告了状。油炸饼自然是找不回来的,但班主任就此事向全班发了严厉,也算是为我出了一口恶气。

四月芳菲,春意甚浓,赤裸了一个冬季的大地,终于穿上了艳丽的衣裳。行走在青山绿水之间,柔和的风儿轻扬起纤纤玉手,不停地摩娑着我爬满皱褶的脸颊,久渴的也如春雨掠过,顿时,整个人儿也爽朗了许多。

那是个全民闹的年代,地处黄河滩区的故乡,真是“屋漏偏遇连阴雨,船迟又遇打头风”,也不知是何原因,那年月故乡丰腴的土地竟变成了寸草不生的“碱窝窝”。十年九歉,入不敷出,乡亲们一年忙到头,最终还是填不饱那张肚皮。尤其到了春季,断炊缺粮的乡亲们,全变成了“食草动物”,什么槐树叶柳树芽苦苦菜,只要毒不,统统拿来填入肚皮。

奶奶实在命苦、可怜,直到奶奶故去几十年后的今天,想起她我仍然心如刀割。在那涂炭、哀鸿遍野的,为了生计,年轻的爷爷去东,谁知一走便音信杳无。后来,听人说爷爷死于一次煤窑的瓦斯爆炸。1982年秋,年逾八旬的奶奶去世了,陪伴奶奶下葬的,只是一块裹了红布的青砖头。

榆树——余数,榆钱——余钱,在故乡人眼里,榆树不仅是救命树,还是大吉大利的象征,它寄托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。我参军那年,爹特意在天井里栽下一棵小榆树。然后,把我叫到跟前说:“俺盼着你跟这棵小榆树一样,到部队就要扎下根,好实地生长、成材(才)。今后不管在哪里,不管做什么,不管遇到什么困难,都不能轻易地打退堂鼓。”

捱到周三,回家心切的同学们就蠢蠢欲动起来,我那颗骚动的心也不安分了。我多想周末快快到来呀,这样我就可以回家吃上娘用面、黑豆面和高粱面擀的杂面条了。娘擀的杂面条又细又匀,切刀葱花炝锅煮熟,我能吃满满的三大碗。娘擀的杂面条,是我童年吃到的最好美食!

杨树叶子同样不能吃,而杨树吐叶前的杨花(故乡一带俗称为杨毛狗儿),却倍受人们青睐。记得,杨毛狗萌发的那段时间,天不亮黄河大堤上的杨树林里,就涌动起捡拾杨毛狗儿的人潮。嫩黄新鲜的杨毛狗儿,就像一条蠕动爬行的绒毛虫,它裹着鱼籽大小的苞蕾。这鲜嫩的杨毛狗儿,开水淖后凉水一激沥干,撒上油盐一拌,让人吃的总不愿撂筷。那曲曲芽是苦涩的,婆婆丁是微甜的,刺儿菜是咸腥的,米蒿子是清香的……但在我吃过的所有树叶、野菜中,哪一种也赶不上榆钱儿的味儿!

那时,俺一家老少九张嘴,全指望父亲一人从地里刨食吃。生长在这个贫寒的家庭里,打我记事起,不记得穿过一件新衣裳,也不记得吃过一顿白面馍。尤其,我读高中的两年间,的那分,真是难忘!因学校离家几十公里的程,我只能和大多数同学一样寄宿学校。从周一至周六中午,共有十七顿饭,而我从家里带去的干粮,最多就是十八个地瓜面窝头。对于正在长身体的我来说,这些窝头无论如何是不够的。但我知道,如果带多,一家人的口粮就不够了。(多出的那个窝头,以防不测而断粮)。冬天还好,窝头虽冻得像“铁疙瘩”,拿到学校伙房一蒸即可,可一到夏天就麻烦了。在闷热潮湿的宿舍里,装在布袋里的窝头很快发霉长毛。随着增多,那窝头也就成了“白髯公”,毛绒绒的长须间散透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,即使拿到伙房笼屉蒸过,那味儿仍然刺鼻难耐。

登临半山腰,我已是精疲力尽、腿脚发软。小憩间隙,我蓦然发现不远处有一棵坠满榆钱儿的老榆树。那一串串晶莹的榆钱儿,就像古人串起的铜钱币,随着树的摇摆,那“钱串子”也扭捏起婀娜的身姿,在空中划出一条条优美的弧线。我真真陶醉于这山风林韵中了!

班里其他同学,大多吃的是白面馍,就的是酱香的腌咸菜。我生怕别人瞅见窝头而影响食欲,也担心自己丢了颜面。为保持那份和自尊,开饭时间一到我心也就提到了嗓子眼儿。无奈,我只好将窝头偷偷藏进书桌洞里,东瞅西望之后,趁人不备赶紧大啃一口。那霉变的窝头难以下咽,但难以下咽总比没有吃的好。即使我再饿,这样的窝头也不能多吃,每顿只能吃一个。待晚自习归来,已是饥肠辘辘的我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很久很久,在肚子咕咕的叫声里,我总算进入了梦乡。

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,我离开部队也有十年的光景,爹娘也与我相隔。当年,爹栽下的那棵小榆树,前几年就长成了遮天蔽日、遒劲苍翠的大树。我常想,无情的岁月尽管带走了我的青春韶华,带走了我对往事的诸多追忆,但它带不走我对故乡、亲人的眷恋与思念,我知道,无论身处何地,经年几何,我就像那棵老榆树一样,根已深深扎进故乡的土地了。老榆树,你是我生命中最亮丽的风景,我永远是故乡忠诚的儿子!

其实,学校每周也会改善一下伙食,有时给每人分两个油炸饼,有时分四个萝卜馅的素包子。这样的美食,在那个年代可不是谁都见到的。手捧香喷喷的油炸饼和热腾腾的包子,我恨不得立马吞下肚去,但一想到年迈的奶奶,又不得不把涌到口的唾沫一口口地咽回去。在以往的日子里,给本族出嫁的闺女送嫁妆时,我都把得来的几颗糖块留给奶奶,这油炸饼、大包子我又怎么下咽呢?有时,实在挡不住肚里馋虫的,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吃两个包子。一次,我突然发现布袋里留给奶奶的油炸饼不见了,这真如,我呆站在那里,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。

对于故乡的各种树叶、野菜,我一点也不陌生,那树叶、野菜的味道,我至今记忆犹新。刚刚萌发的柳芽儿,在没有扬絮展叶时才能吃。将捋来的柳芽儿摘洗干净,开水淖后用清水浸泡一两天,挤出水分即可或蒸或拌着吃了。这柳芽儿除有淡淡的苦味外,相比其他树叶、野菜,应不算难吃。刺槐(洋槐)叶就比不得笨槐(国槐)叶了,鲜嫩肥厚的笨槐叶用来熬粥,吃到嘴里就像面箕般滑润爽口。那槐米(槐花蕾)则是上好的染料,槐莲豆(槐树种子)则是上好的中药材。即苦又涩的刺槐叶,很少有人采来吃,对于家畜却是最好的青饲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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